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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花好月圆

现代AU

Just a 一见钟情的小成本文艺片,大写的没深度,人物设定也很随意,单纯想在过节的时候发个小甜饼,祝大家年宵快乐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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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一向不大喜欢那些喜庆的节,自早年丧父丧母后,所有阖家团聚的日子都显得格外孤单。他是人民教师,跟着学生放假,每年的假期很长。以往的年节里,他都会选择一个人去旅游。他看过一个人的雪山,一个人的梅岭,一个人的村庄,熄了灯一个人的屋檐下一个人的天花板。

两年前他偶然将车开进了一家本地的私人儿童福利院,名字叫做江左盟,是有些怪,但他也和顶着琅琊阁少阁主这种名字画风的人做了十几年朋友了,所以接受起来并不算困难。他在江左盟助养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到底是十五还是十六岁,阿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孩子小时候得过病,落下了病根,长大后心智不全,性子也有些孤僻。在福利院呆了那么多年,被领养了几次又还回来几次,随着年纪大了,就更没人愿意收养了。梅长苏觉得自己大概是跟那个孩子有缘,互相看对眼了,相处了一天分外融洽,当天就签了协议。协议上的其它要求他都符合,经济状况没问题,没有精神疾病,就是单身一条,让院方不同意他收养。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助养飞流,平时可以提交申请带他出去玩,也可以时常来陪他。

年前他去看飞流的时候,凑巧遇到从学校医务室里出来的蔺晨,蔺晨跟着他一起去了福利院,逗得整个福利院鸡飞狗跳,然后对他说长苏今年春节你不如就在江左盟过吧。

这是梅长苏认识飞流后的第一个春节,他原本是打算跟院长说一声,除夕把飞流带回家里的。可蔺晨这么说后,梅长苏转念一想,也对,春节还是人多点热闹,他可以在福利院和大家一起吃了团圆饭,再把飞流带回家。他这两年经常去江左盟,和里面的一些员工也挺熟了,黎纲甄平,吉婶儿晏大夫,待他都不错。

于是年三十这天,梅长苏穿了一件驼毛大衣,怀揣着四五个暖宝宝出门了。他要先带飞流去城南春市,买点年宵花。他琢磨着飞流这孩子以前估计没有去过花市,想来花市也是很有新年气氛的地方,适合带小孩儿一块儿去。飞流一路上都很兴奋,坐在车后座不住地往前探身子。下了车街上人太多,便黏他黏得紧,梅长苏也一直注意着别走散。真进了花市,鲜艳的颜色目不暇接地映入眼帘,飞流的注意力就不在他身上了,跑到梅长苏前面,伸手去触碰架子上摆的花,揉捻叶片,动作却轻柔得很。梅长苏温柔地看着他,自己没注意,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按说这一推也不至于扑街,只是梅长苏身子比一般人弱,那一刻刚好还抬着一只脚准备迈步,自然没站稳。他身体猛地向前倒去,眼看就要倾到无法挽回的角度,又被人从背后一拉,力度大得他不仅直起了身,还连带着转了个弯。

梅长苏高挺的鼻子撞上一个人坚实的胸膛,鼻子有点儿发酸,人也有点儿发懵。他退开一步,看清面前是个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与皮夹克的男人,刚想道谢,就听见飞流叫他。飞流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苏哥哥不见了,再一看原来是趴在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赶紧拨开人群跑到他身边,牢牢抓住他没被那个男人扶着的另一边手,着急地唤道:“苏哥哥!”

那个男人也同时问道:“你没事吧?”听到飞流的叫法后又补了一句:“苏先生。”

“苏哥哥没事儿,”梅长苏摸了摸飞流的头,又转过去对那个男人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他目光落在男人还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上,发现那人手特别漂亮,轻轻咳了一声。

男人立马松开了手,有些尴尬地说:“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撞你的人是我。”

梅长苏:“???”

 

飞流最后选了五盆花,其中还有一盆死贵的复色春剑兰花。梅长苏平时花钱的地方不多,除了看病吃药就是来场说走就走攻略我有的旅行。但有蔺晨这么个损友,和他靠谱的老爸,他每年要吃的药早被琅琊药业承包了,附送免费监督的那种。而认识飞流后他还没再出过远门,于是旅游这块的开销也省了。所以他也就象征性地咬了咬牙,便掏钱买了下来。要说这家店主也是有趣,除了卖花,还卖花灯,个个造型精致,看上去是高等品。店主看到飞流在梅长苏付了钱后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身后的花灯,便转身从架上取了那盏最好看的花灯下来,送给飞流。反正梅长苏买下的差不多是他们店里最贵的花了。

在花市里来回逛了两圈,尝了碗菊花鱼丸,又喝了杯甜到腻人的甘蔗汁,一大一小才载兴而归。梅长苏手里提着两盆大的,飞流捧着三盆略小一点的,整个脸都埋进了花里。走到花市出口,又遇到方才撞了他的那位先生。那人怀中抱着用纸包好的几支银柳,看到他笑了一下,也不说话,就朝飞流伸出手。飞流看了梅长苏一眼,得到默许后把最上面那盆水仙让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又转向梅长苏,说:“苏先生,你手里的也给我吧。”

“不必了。”梅长苏矜持地拒绝。

“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男人坚持。

梅长苏于是分了一盆给他,顺手将他怀里的银柳接过来,心里念着自己今年倒是忘买银柳了。

“你的车停在哪里?”那人与他并肩走着,问道。

梅长苏扬了扬下颔,“前面不远,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堵住。”

他有时候真恨自己的乌鸦嘴。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下车的时候,前面还只有辆奥迪,现在后面却又停了辆本田,估计也是没法子了,停得那叫一个有技术,多么损人不利己。梅长苏绕着车看了一圈儿,评估了一下,除非是前面那辆车开走,自己是别想把大奔开出来了。站在他旁边的人也一眼看出了他的窘境,开口建议道:“先生要去哪儿?不如由我送你们过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梅长苏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心道看不出来啊,长这么正直的一个小伙儿。可那人表情认真得很,一点没别的心思的样子。飞流抱着两盆花有点累,蹲下放到地上,此时抬眼看了看两个僵持的大人,脆生生地说:“江左!福利院!”

“这么巧?我也要去那里。”

哎哟嘿。

 

梅长苏坐上这辆大切的副驾位,完全是因为在他能拒绝之前,萧景琰就自顾自地端着他的两盆花走了,那两盆里还包括他最贵的那盆春剑呢。而他自己,也被还抱在怀中的银柳扫进领子里的红色茸毛挠了一下。飞流帮着萧景琰将花小心地放进大切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表示绝对不会让泥水洒出来的。

萧景琰说:“洒出来也没关系。”

飞流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啦?

梅长苏再三礼貌拒绝未果,萧景琰便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义工证,递给他说:“我原本也打算去福利院,不算麻烦的。”梅长苏接过证件,这才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梅长苏认得路,而且他还有战斗力爆表的飞流,倒不是很担心遇到坏人,确认了这人确实是要去江左盟过除夕之后,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毕竟拿着这么多花,打车也不是很方便。

福利院已经布置得很有新年气氛了,他们仨把花在大堂里摆好,便一起等着吃晚饭。梅长苏其实很爱吃,虽然他胃口不大好,可这半点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嘴刁的人。吉婶的饺子就很合他口味。他和萧景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直到开饭的点居然都有点儿停不下来了。

蔺晨说是有事儿,来得稍晚些。飞流坐在他左边,萧景琰便自然地落坐到了他的右边,谁也没觉得奇怪。席间偶尔给他夹菜,夹得也都是他爱吃的,梅长苏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好。

酒过三巡,吉婶将他们赶去别处,开始收拾餐桌。蔺晨这时已经完全喝大了,死死抱住飞流的腿唱“my love my love my love how could you do this to me”,飞流表情扭曲,挣脱不得,看着梅长苏都快要哭了。

结果就是,蔺晨把飞流拐走了。梅长苏孤家寡人一个,看着今年异常没意思的春晚,想等会儿要怎么回去。车还在花市那里,这么晚了江左盟附近的出租车也没了,专车司机估计也都窝在家中。他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又不愿自己提出,一是他不爱麻烦人家,二是事情的发展已经有点超脱他掌控,他不爱这种感觉,想要缩回一步。

萧景琰拿着车钥匙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关掉了电视。梅长苏觉得自己该出言质问你为什么要关掉我的电视,没看到我正在看吗,但实际上萧景琰关得对,再听一阵电视上虚假的笑声,他自己也忍不住要关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车上一路无话,梅长苏出声给他指了几次方向。萧景琰打开了音响,里面在放今年在春晚上唱了歌的一位男演员的另一首歌。十二点前后,街上不知哪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像是一声号召,更盛大更明亮的烟花窜上天际。萧景琰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门下了车。梅长苏刚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也颇有兴致地跳下车。

烟花的形状没什么新意,大抵都是普通的大丽花或玉翎管的样子,亮丽的颜色却是多少次都看不厌的。夜色将一切裹挟,月光美化轮廓,眼眸倒映花火,在这一片喧嚣的宁静中,梅长苏听到萧景琰说:“苏先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决定放任一刻,“景琰。”

 

萧景琰执意要将他送到楼下,梅长苏只好无奈地跟小区门卫打了声招呼。门卫眯起眼努力看清副驾上的他,一副很懂的样子,打开了栅栏。

梅长苏:“???”

车停下,他一边道谢一边低头解安全带。

萧景琰问他:“元宵那日你会去江左盟吗?”

元宵节倒还在他的假期时段内,但梅长苏的冲动亦随着方才的烟花燃烧殆尽了。他只能给个不确定的答案:“不知道。”

萧景琰点了点头,嘱咐他:“回去吧,你住在几楼?我看你灯亮了再走。”

梅长苏下意识答道:“十一楼。”

萧景琰在他下车转身关门的时候低声说:“我等你。”

梅长苏:“???”

 

元宵节那天梅长苏还是来了,可萧景琰却没来。梅长苏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怒灌几杯桂圆酒。他本是一杯倒体质,桂圆酒度数虽然不高,但他喝得太急,于是早早退了席,一个人去外面门廊坐着吹吹冷风。

每个月的十五都是月圆时,今晚云散星稀,衬得月色格外清亮。院中摆了一树金桔,叶子上粘着零零散散的小红包。这还是那天下午他和萧景琰一起贴上去的。梅长苏觉得既然孩子们的压岁钱都直接给了,这金桔树上的用空红包做做样子就行。萧景琰却坚持要往里塞实钱,性子倔得跟头水牛似的。梅长苏还以为他要包多少呢,结果每个里面还不是放一张浅绿钞,弄得梅长苏哭笑不得。梅长苏数了数,当日他们粘了快二十个,现在只剩十二三个了。

从这里也能望见院子对面大堂里的花,半个月过去还是开得很好,无一凋落。

梅长苏有点醉醺醺的,半阖着眼,凝视着走廊里挂的花灯,直到有个人影虚虚晃晃地出现。

萧景琰紧挨着他坐下,脱了大衣给他披上,说:“我去母亲那儿取了些点心,想带给你和飞流。”

梅长苏没说话。

“谁知路上塞车。”

梅长苏还是没答话。

萧景琰便从他脚边的食盒里挑出了块金黄的糕点,看起来就十分美味,自顾自地继续,“我从小就最中意榛子酥,阿苏你爱不爱吃?”

梅长苏瞥了他一眼,不知自己醉里眼波几流转,“我可吃不了榛子酥。”

“什么?!”

梅长苏这才笑了出来,探过身去翻萧景琰带来的食盒,也不太顾忌身体接触了。他拿了块红豆糕,复坐得端正,不一会儿又觉累,半倚在萧景琰身上,懒洋洋道:“今晚月色真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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