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so sick of censor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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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ee all the sameness across my sh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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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绍泰廿一 00
原作\AU：琅琊榜\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这个设定是讲，有一种病，叫时间错位症，患者会不停地穿越到上下二十年，无法选择时间地点，无法决定停留时长。苏哥哥火寒毒的并发症，不服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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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time when Xiao Jingyan meets Mei Changsu, it’s on the seventh day of the death of the man who will be later known as the first general of Changlin Army.
萧景琰第一次见到穿越而来的梅长苏，是在日后被称为长林军的首代主将死去的第七天。
他可以派人砸了浑天仪，踢倒刻漏；废了驿站，灭杀飞鸽。然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他不想听的消息不想还是传来了，他止不住的时间流水流水还是过去了。第七天了。
直到现在萧景琰还清晰地记得那个人临行前的样子，他不知梅长苏是请了什么大罗神仙，是晏大夫还是那个琅琊阁少阁主，硬是让他那一身病骨好转起来，一身戎装立于马上，背挺得笔直笔直。萧景琰想，若是林殊能平安喜乐地活到现在，当是这副英姿飒爽的模样。他看见梅长苏与霓凰在城门前立了一阵，隔得太远，他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色，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之后梅长苏便与霓凰分道扬镳，提缰策马，竟是再没回头看一眼。
那个白色的背影久久地，久久地驻留在萧景琰视线中，影像逐渐变得明亮，明亮得几要灼伤他眼。
他不想放他走，可梅长苏想要当回林殊，他没有权利拦着。事到如今，萧景琰已没有权利要求梅长苏做任何事，尤其是在得知了梅长苏呕心沥血为他筹谋了那么多年后。他希望梅长苏能得回原来的身份，也希望梅长苏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可是世间哪来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好事呢。
三天前消息随战报传来，萧景琰都能背下那纸讣告，白纸黑字，墨迹被眼泪晕开。信不是梅长苏写的，萧景琰认得谋士那手簪花小隶，也不是当年林殊笔酣墨饱的字迹。是谁写的没有意义，人没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多笔走游龙的字，多委婉动听的话，都改变不了。人死如灯灭。
让佛牙先去陪着他，噤声。笙萧默然，鼓乐崩坏。摘下红布，让吊唁者前来。
让烽火连燃三日，昭示四海八荒，斯人已去。
他开始一遍遍书写梅长苏的名字。
由静妃出面，着手准备梅长苏的礼葬事宜。头七是大事，梁人相信，逝去的魂灵会在头七之日归来，回到魂牵梦绕之地。
萧景琰一个人去了苏宅。他自己动手，布上简单的黑纱。其实这些静妃在宫里都有准备，命人给梅长苏做好了一桌菜肴，也让萧景琰吃了晚膳早早睡去，免得撞见亡魂，沾了煞气。
可萧景琰是想见着他的。
煞气不煞气，他不在乎。
他想若是那个人愿意回来，怕是也不会去皇宫。
其实他也没有万分把握，也许梅长苏会更愿意去林大将军府，或者是廊州江左盟府，也有可能去琅琊山，可萧景琰还是来了苏宅。梅长苏回金陵后的两年，就是在这处与靖王府抵背而立的苏宅，他们二人一同度过了许多时光。那些时光现在也同十九岁之前的回忆一起，加入了萧景琰一想起来心头就发堵的行列。
那日萧景琰颤颤巍巍地步进林氏宗堂，亲手掀开由他亲自覆上的红布。灵牌前那个鸽子蛋大的珍珠与他两厢对望，在昏暗的室内温润地发着光。他看着这颗珍珠有些发狂地笑了，梅长苏什么都计划好了，把朱弓带走，把珍珠留下。算好了自己不会回来，算好了萧景琰会回到这里。他走了，好像什么都不留恋，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黑纱映着白珠。
魂兮归来！
魂啊归来吧，东西南北，上天入地，皆不是可以停留的地方啊。魂归来吧，那儿可怖可畏，不应是你去的地方啊。
火烛摇摇灭灭，萧景琰也不去剪它的灯花。豆大的光点似乎微弱了一些，仿佛有人在轻声细语地说话，随即又猛得高窜，萧景琰心神一动。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小殊。小殊你若是还有点留恋，就出来见见我吧。
对我说句话，让我看你一眼。
彼乃吾之赤交，吾之昧夷，吾之朔幽与旸谷。
吾之朝堂，吾之家室。
于我是正午，是夜半，是谈话，是首歌。
我曾以为能长久，只是错了。
方才火烛那两点异动，再没后续。像是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册，像是一只弹了一半的曲。
萧景琰胸闷不堪，想要流泪，却哭不出来。
他起身，点着准备好的小梯子。
罢了、罢了，梅长苏到底是不在了。是他自欺欺人了，不如让梅长苏顺着这趟天梯，早日归西罢。
他想，我们之间，现在相隔的，无非是个几十年的时间。
下辈子，萧景琰苦笑了一下，还有下辈子，下辈子他愿梅长苏一生平安喜乐，无病无惧亦无忧。
星辰何用？熄了吧。
集起夜光，碎去金乌。
倾尽沧海，焚尽林木。
于我自后再无好事发生。
萧景琰烧完那架梯子，转过身。
看见披头散发的梅长苏，一袭丧衣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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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交，昧夷，朔幽与旸谷，是南西北东四个方位。
*文中化用WH·奥登的诗《葬礼蓝调 Funeral Blues》，屈原的《楚辞·招魂》，沈复的散文《浮生六记·坎坷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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